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色批?』码农,不写逻辑不写剧情只会水,自己爽。产出wp/wland同步,id:大白辣么甜。详情→置顶

 

【喻黄】浮世长歌 01

说好的歇一会儿,结果昨天洗澡的时候冒出来个脑洞……

土匪头子黄少天和布衣账房?才没那么简单呢!【叉腰

而且我居然写了一个大致走向!估计应该不会扯远?【不存在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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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1

和历十四年,京城里发生了一件举国皆惊的大事。


护国将大军被控叛变意图谋反,据传在逼宫失败后被抓,统帅当场身死,手下将士尽数被捕,隔天处斩。


断头台上丧人命无数,弥漫在处刑场边的血腥味整整停留了三天三夜才得以消散。


和历二五年,新君称帝,大举整肃朝纲,清理朝堂,整整两年内当官的各各人心惶惶,好不容易局势太平,自以能安享俸禄坐享太平盛世。


和历二八年,江南爆发疫病,药石枉然,皇帝下令彻查,并寻求解救之法。终于不知何时起疫病开始得到抑制了。


然而天下大事并不能入所有人眼里,自有人喜欢享一方太平,过一世安逸。


顺平府位于江南偏僻地界,当地居民人口虽比不上扬州南京那么多,但是也算人丁兴旺,当地的人日子过得还算太平,但是要是有赶路人途径顺平府,当地的住民一定会好心提醒你,


千万别走西边的山路。


至于为什么?因为在顺平府城镇西边的黄岗山上有一个大寨,寨子里住的当然是一群山匪,据说打家劫舍无恶不作,但是并不是时常出来作案,每月也就一两次不凑巧地被不听话的倒霉商队撞上,当地的官兵也曾出兵围剿过,却不知怎么的几次三番被打回山下。山上的寨主也曾放过话:揍你们轻而易举,别来找死。


结果这官兵还真碰了好几鼻子灰后直接放弃了,只是发出通告让人避开西边的黄岗山。


这一日,黄岗山上,寨中聚义厅。


“老大————”一个小个子男人从厅外跑进来,厅里大约坐着七八个人正在吃午饭。


“干嘛干嘛吵什么吵!耳膜都给你吵聋了,诶小贾啊,你不是下山看你心上人去了吗?怎么被赶回来啦?别告诉我是因为人家嫌你丑啊,哈哈哈哈我就说你这事准成不了!那个姑娘肯跟你落草为寇上山来过活啊,那卖花姑娘我见过,长得白白净净地,你可以说是癞蛤蟆想吃天鹅肉了,来来来,今天开宴,赏你个鸡腿,别难过了”


这个叫小贾的男人还没来得及说话呢,就被人群中不知那里冒出来的一只手塞了一嘴鸡腿。


“唔……好吃……啊不是!老大!山下大约一炷香后要来一支车马队!有个大轿子,看着应该是富得流油啊……”


小贾说话间已经把鸡腿啃完了。


“啊是吗?那还费什么话!贵客来访我们黄岗山,那谁……老方!带人去‘招待’一下!”


一个灵活的身影突然越上桌案,插着腰大喝一声。


桌上的人年纪轻轻,估计才二十岁左右,棱角分明的脸庞,剑眉星目,看得出英气逼人,一双眼中流出豹子般的机灵和精光,


原本正在吃饭的方世镜一拍搁下了碗,“我说黄少天你能不能好好说话,非得跳桌子上么……我这饭吃到一半……”


“哎哎哎,干完这票再开一桌,我叫吉婶给你做面,快去快去!”这个被叫黄少天的男人跳下了桌子,三下五除二把方世镜的碗筷一丢,把人向外推出去,


方世镜一边骂着“你怎么不自己去”一边还是老老实实集结人马下了山。


“早去早回啊!说不定还有剩饭!”黄少天拍了拍手又溜回去盛了一碗汤,


小贾站在一边问,“老大……你怎么不去啊?”


黄少天瞪了他一眼,“费什么话,我这吃饭呢,民以食为天,吃饭当然排第一啦,不就一小车队嘛,还不到我出手呢”


大约一个时辰后,寨外吵吵嚷嚷地,估计是弟兄们回来了。


吵闹了一会儿,果然是方世镜带着人回来了,劫来的物资和金银自有人入库统计,方世镜这次回来的时候带着一份信和一个人。


“黄少天,别吃了!吃这么多也不见得长得壮,来看看”


“唔?呸!长得壮有什么用,还不是头脑发达四肢简单!打得过我吗?哼”


黄少天接过了方世镜手上的信,还没拆就看见后边两个人押了个白衣男子入了厅。


黄少天顾着手里的信,信封上是官府的戳,用的还是防泄密的缝针手法。


“怎么回事?他是谁?这是官信?”


“这人是随着那车队一起的,反抗的已经被兄弟们解决了,这个书生原本不打算对他动手的,但是看得出周围人都护着他,又从他身上搜出了这封信,就把人一并带回来了”


黄少天看着信眉头越皱越紧,看了一会儿,把信塞了回去,丢在了桌上,抬头看了眼被带回来的男人。


“你是谁?”


白衣的男子一副书生装扮,衣服一看是上好的绸缎,袖口和衣摆上纹着淡蓝色的海纹,手握一柄折扇,再看人,虽然被掳上山,却一点都不显得慌张凌乱,玉冠束发,一双波澜不惊地眼眸也正看着自己,目光深邃却不带着探究,然而黄少天总觉得被他这么看一眼,什么底细都能被摸清了一样。


“喻文州”


“干什么的”


“平民,布衣”


“放屁!当我在山上待久了不知人间疾苦啊,现在平民老百姓都穿你这样?还带着官信?”


“阁下既然自有决断,何故多费唇舌来问我”喻文州说话平淡,不带情绪,但这话听在黄少天耳里怎么就不是滋味,


“你耍我!你你你……老方!揍一顿!”黄少天瞪着他,喻文州也回看着他。


“额……这样不太好吧……对一介书生动手……”方世镜是做不出来的。


“哼,你到底是什么人,这封信是你的?”


“不错”


“带给谁”


“顺平官府。”


“信里的内容你看过吗”


“尚未”


“……你是做什么的?”


“账房”


“………………”


他娘的现在账房先生都这么横的吗!面前坐着山大王都一点也不怵的吗!!


黄少天的眼皮不能更跳了。


黄少天把信让人塞回喻文州手里,扬起了下巴道


“这信你要是看过了,也就不会想送过去了,不过这和我们无关,我们就是一帮山匪,你既然被我们抓上来了,就别想走了。我们这也正好缺个账房,虎子他们除了会在泥巴地上画杠杠什么都不会,你要是老老实实待在这做好你这账房,我能给你的待遇自然不会比你老东家少,你要是不听话——”


黄少天说话间已经走到喻文州面前,才发现这家伙不过和自己一般大,还比自己高那么一点……黄少天一只手在腰间的剑柄上动了动手指,


“不听话那就是另外一种待遇了,你可知道?”


喻文州看了黄少天一眼,微微颔首,


“老方,那啥虎子现在住哪?”


方世镜想了想他说的是半个月前上山来投靠的那小子,


“猪圈边的小屋吧……”


黄少天得意地笑了笑,“那就……你搬去住吧,叫虎子搬到西边,那谁……那谁房间空一个位子让他去住吧。便宜这小子了,啥事不会,半个月就能升级住好屋子”


“山寨里随便走,但是寨外山里就别去了,哦,也别想着跑,山里都是狼啊虎啊什么的,你跑得过他们就试试”


黄少天摆了摆手就有人把喻文州领了下去。


方世镜这才开口,“我说小祖宗,这么个外人你让他来当账房?你怕不是熊心豹子胆吃多了啊”


黄少天得意地笑了笑,坐回了主椅


“我们这山寨还有什么是别人不知道的么,那些金银细软缺了再抢就是了,他一个书生还能拿走什么?我们的底细……呵……一群无家可归之人,能查出些什么。你看他一身傲骨,一看就不是会做小偷小摸的人,我留他一命,万一以后有用对吧,再说了,谁家账房给官府送信,那封信……不送也罢,就留在山上吧,让顺平府的那帮人再过几天安生日子”


“那信里说了什么?”方世镜觉得黄少天还是挺在意那封信的,


“哼…乱世求生。”黄少天轻哼了一句拉着方世镜说了信里的内容。


喻文州被带带原先虎子住的小屋时,那个叫虎子的人还没走。


喻文州一看那个人也才十几岁,还是个孩子,长得肥肥胖胖地,但是看脚步却能知道身体并不好,虚胖而已,脸肥肥圆圆地,但是并没有什么好气色,长得黑黑的,一双眼睛倒是又圆又大,整个个人看起来有点滑稽,但还算可爱。


虎子看见喻文州来了,连忙跑过去,“先生!”应该是以前和山下的人学的,见到书生模样的人要叫先生表示尊敬。


“先生你来啦!太好了你来管仓库和账目,我……我啥都不会……就会画圈圈和杠杠……就怕老大赶我下山……你一看就是能耐人,一定能打理地好的,我……我能跟你学吗?”


喻文州见他想拉自己的衣服示好,但是似乎觉得自己手脏不敢拉自己,看了看自己的手又背到了身后,喻文州笑了笑蹲了下来默了摸虎子的脸,


“可以,你想学我就教给你。不过你告诉我,为什么要上山来当强盗?你的家人呢?”


喻文州的声音很温柔,虎子一听就觉得很温暖,虽然山上的人对他都还不错,可是说话这么轻声细语又文雅的,就喻文州一个,哦不对,方大哥也是。


“爹……还不起债,被山下的坏人打死了,娘也死了……我没地方去……山上的哥哥们能收留我”


喻文州听完叹了口气,帮他擦了擦脸,“以后你要学什么就来找我,我会教你的”


虎子听完高兴地应了一声就跑开了。


喻文州转头看了看自己即将“落草”的屋子,观察了一下山寨的周围,独自思忖了一会儿便开始收拾。


黄少天再次看见喻文州是三天后的下午,他一个人在后山练剑,练的差不多了回山寨的时候去菜圃地里拔了根黄光边啃边回去,听见仓库那边吵吵嚷嚷地这才走过去看。


原来是喻文州正在给山寨里的人上课,教一些简单的算法和字。


原来是虎子每天都来找喻文州学这学那的,寨子里的人偶然路过发现喻文州教的东西浅显易懂,也就都过来学,有时候喻文州也会讲点奇闻异事给他们听,才不到三天,山寨上下人人都喊他一声先生。


黄少天站在一边听了一会儿,觉得喻文州果然是有才学,字字句句皆有条理,谈吐得体,在这群山匪面前也没失了分寸和风度,也没让人感觉不适。


天色差不多了,喻文州也讲完了,众人都散了回去忙自己的事,喻文州整理了一下沙地,才直起腰淡淡地说,


“出来吧,偷偷摸摸站这么久不累吗”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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