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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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3

俏账房鱼巧撩傲土匪天,了解一下?当然不是啦hhhhhhh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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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3

“昨天……那个……额……发生啥了?你怎么……你的衣服怎么会……”黄少天支支吾吾地样子终于不再像之前装成的寨主了,


“昨晚我睡的屋子倒了,方先生带我来隔壁借住,听见你在隔壁折腾,就过来看看你”


喻文州给黄少天递上擦脸巾,


“啊……谢谢……然后呢”


“然后就看你睡相清奇,替你换了药又收拾了一下,衣服被你抓住了不肯放,哄你睡了会儿都不肯放,只能把外衣留下了”


喻文州稀松平常地拿起黄少天手上的衣服,从容地穿上。


“啊……怎么可能……我……我有说什么吗?”黄少天迷糊了一会儿,警惕地问,


“没有。”


方世镜早上来叫黄少天起床,却看见喻文州和黄少天一起从他的房间里走出来,脸上惊讶的神色一闪而过,


“少天,我正想来和你说这个事,昨天——”


“啊,我已经知道了……没空房的话就住那吧……”黄少天摆了摆手下了楼,


“怎么了?”方世镜看了看喻文州,


“没事。先生有劳了”喻文州笑了笑也下了楼。


这天,黄少天正在大厅里和方世镜闲聊,喻文州也在厅里做他的账本,一个身材魁梧的陌生男子走进了寨子。


“人呢人呢!我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怎么人都哪去了!”


男人看着大概比黄少天大一轮,嗓门震天响,黄少天和方世镜闻声就看了过去,


“哟!臭小子长这么大了啊!”来人话还没说完,黄少天身形一闪一根竹枝已经直逼面门,


“诶我去,臭小子造反啊!”男子一边躲闪一边拆招,几个来回下来都不分胜负,只是两人一边拆招还一边叨叨,听的喻文州眼皮直跳,


“臭小子这招拨云见日不错啊使得,剑势不错,诶哟,你看不能夸,这腕力虚浮我放个屁都能把你挣开”


“滚蛋!要不是我留守你早就连裤头都被我拆了!让你丫跑!你还回来干什么!”


“死没良心的,回来看看你咋样还得被你嫌弃,也不想想当初是谁收的你,啧,这招飞云剑哪里学的不错不错”


“老骨头让你废话,我扒了你的皮!”


最后忍无可忍的倒是方世镜,方世镜闯入阵里一架两人的比招终于破口大骂


“闲的蛋疼啊!打什么打!力气太多啊!都给我坐好!”


奇也怪哉,一老一少听方世镜这么一吼,还真老老实实坐到了一边去了。


“你还知道回来?”方世镜指着那个男人也开骂了,


“额……世镜你消消气哈,寨子交给你们不也挺好的吗,我出去散散心”


男人在这初秋只穿着一件单衣,胸前的衣领敞着,露出了结实的胸肌,似乎是个很豪迈的男人。


“魏琛,你怕是一点都不知道什么叫忠义肝胆?”


喻文州终于知道了他的名字,奇怪,怎么有点耳熟?


接下来的半柱香里,方世镜和黄少天就在他面前批判了这个魏琛个底朝天,深深在喻文州心里刻画了一个抛弃兄弟和徒弟任性逍遥地粗狂男人的形象。


原来魏琛才是这个山寨的建立人,他带着方世镜和黄少天把山寨建成后没多久,有一天突然站在山头对着年纪尚幼的黄少天和一边的方世镜说,


“安身立命之所不在大,有人就行。诶,你们说北疆怎么样,好不好玩,改天我们去那里也立一个分舵怎么样?”


谁知道第二天,魏琛人就不见了,整个山寨都找不到其人,方世镜气的牙疼,但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寨子,黄少天那时候年纪虽轻,但是被魏琛训练到大,已经可以独挑大梁,就撑起了整个寨子。


三人在那你一句我一嘴地闲扯了半天,魏琛才注意到坐在一边的喻文州,


“诶?这小子是谁?我怎么看着这么眼熟”


原本这句话也没什么,黄少天和方世镜都觉得魏琛这家伙嘴上没个把门的,看谁都想认熟,反倒是喻文州深深地看了眼魏琛,


“阁下好,在下喻文州。是……刚被抓上山的账房”


“哈哈哈哈哈,你小子,做事还是这么直接,账房都有啦?来来来我试试身手!”魏琛对着黄少天笑完转手就是一掌劈向喻文州,喻文州心下一惊,愣是没动。


黄少天身法奇快,已经架住了魏琛的掌,“臭老头别瞎胡闹,打伤了他你在给我绑个人回来啊!一边待着去!”


魏琛扫兴地耸了耸肩,“真是有了媳妇忘了娘,啊呸……有了账房忘了师。偏心啊!世镜啊,这就是我交给你的臭小子啊。”


喻文州说了句告辞就离开了大厅,心里却反复捉摸着魏琛那句“眼熟”


自己也耳熟魏琛的名字,难道他们真的见过?如果是这样……那得赶快了。


魏琛回来山寨也不知道是什么打算,吵吵闹闹留了两天人就走了。来无影去无踪,反正黄少天是前前后后骂了他整整两天,人走后,黄少天没人骂,还时常跑到喻文州房里细数魏琛的不是。


喻文州莫名当了个树洞,也只好受着。


喻文州也的确是一个很不错的树洞,他对魏琛因为抱有忌惮,实在是不好和黄少天多谈论,除此之外喻文州和黄少天什么话题都能侃侃而谈,像黄少天那种奇异非常思维跳脱的谈心对象,喻文州都能接上思路,可能就是因为这样,黄少天很喜欢喝喻文州聊天。


是日,黄少天正在后山舞剑,喻文州正好喂完鸽子从林外回来,便光明正大地倚靠在一边的竹枝观赏。黄少天的剑术一直被传诡谲精妙,喻文州看下来确然如此,黄少天的剑术并不花俏,以快速和迅捷展开强攻为主,剑所指之处,叶落林躁。


看了半晌,黄少天收了剑,走向喻文州的位置。


“什么时候开始养成偷看的习惯了?我从不让人看我练剑的”


“哦?为何?”喻文州浅浅笑到,这不是默许自己看到现在,因为觉得自己不懂剑吗。


“没什么。”


“无妨,我也看不懂,不过看得出少天的剑术有气吞山河之势,不知出自哪家?”


黄少天拭剑的动作一滞,随即哈哈大笑了几声,看似被逗笑了,喻文州却听出了一丝自嘲,


“哈哈哈哈,气吞山河?喻文州你这马屁真是拍地比小贾还差劲诶!我是山匪头子诶,剑势最多只有生杀抢夺地野蛮粗鄙,哪里会配得上气吞山河?还有……叫我老大或者寨主!别老叫我名字!”


黄少天背过身去状似摆架子。


喻文州闻言也没再说什么,只是笑了笑不再应答。


黄少天见他不说话,转手砍了一支竹枝,三两下削了个干净递给了喻文州,


“文州,我教你学剑怎么样?你不会剑术是不是,当山贼总得备点防身技吧”黄少天似乎想到了什么好玩的,眼中熠熠生辉,直直看着喻文州。


喻文州无奈地摇了摇头,“不了,在下只是个读书人,勉强当个账房先生,一个书生学什么剑,不成体统的”


“嘿!整个寨子里有多少人缠着我要我教他们几招我都没答应,你这家伙,大爷我主动叫你你居然还敢拒绝我!不行不行,不学不给吃饭!你学是不学?!”黄少天耍起赖来果然是没得容人拒绝的余地,黄少天已经把竹枝塞子阿勒喻文州手里,


“……好吧”


黄少天满意地往后退了一步,开始比划起来,


“来来来,举剑举剑!”


喻文州无奈地听他的话,举起了剑,


“出剑要快,要迅速,才能出其不意直取敌首,看我!”黄少天展示了一下,喻文州有模有样地也比划了一下,


“诶诶诶,不对呀,你手没劲啊,抬高点,高点,再高点!哎呀太高了啦!水平水平,保持水平!”


“对,收回来,再来一次,出剑!喂,喻文州你……这不是你的笔杆子啊,动作这么慢软绵绵地都是破绽,还没出鞘你早就给敌人捅个对穿啦!”


黄少天喋喋不休地唠叨响彻在竹林里,终于还是忍不住,跳到了喻文州背后,从背后一把握住喻文州的手,带着他手把手地比划起来


“来,我带你,你感受一下,这样——出剑!平!滑——刺!怎么样?”


黄少天歪过脑袋正好看见喻文州的侧脸,眉目如画一双眼宁静沉静,嘴角勾着浅浅的弧度,甚是好看。


喻文州的手被黄少天攥在手心,少年微热的体温从手背传来,再传到剑柄,喻文州觉得自己此刻的心思不在学剑上,黄少天又教了几次后终于放过他了,


“唉算了,你还是拿笔吧……”


喻文州觉得黄少天能这么说话已经很给自己面子,不过他并不在意,


“有少天保护,学不学剑,学不学得好剑又有甚要紧?”


“诶?这话听着顺耳,真的?”黄少天扬起了眉,


“恩,我虽不懂剑术,但是也看不过少剑谱,少天剑法精妙奇绝,我不用学了,你练吧,我给你伴乐如何?”


喻文州从背后拿出了前几日黄少天为了答谢自己听自己发牢骚的答礼,一支竹笛。


林间不知是山风还是黄少天的剑势扬起的风,竹叶哗哗作响,伴随着喻文州悠扬的笛声,衣袂飘飘剑影萧然,两位少年犹如画境。


在黄少天小楼上住久了,喻文州似乎养成了照顾黄少天的习惯,原来一直是方世镜负责把黄少天叫早带早点给他,然而因为几次“顺便”,喻文州就顺理成章地接管了这些杂事,黄少天有时候自己早早地醒了,坐在床上发呆也要等喻文州来敲他的门和他说早安后才施施然出门。


就是这样,黄少天的寨主架子却再也没能在喻文州面前端起来,喻文州并无所谓,黄少天倒是郁闷了一段时间,总觉得喻文州自从被绑上山后就从来没怕过自己。


黄少天晚上睡觉偶尔会做噩梦的事连方世镜也只是知道,却没有见过。喻文州自从住到隔壁,黄少天这个毛病他却是知道的最清楚,喻文州本就睡眠浅,隔壁一有动静他就知道估计是黄少天做噩梦了,虽然他没有伤,噩梦也没什么要紧,喻文州还是回去照顾他,有时候吹吹笛子,巧的是,听到笛声,黄少天的确能安分下来。更有喻文州独有的按摩头穴的手法,黄少天很受用。


山寨的日子平静而又舒坦,不过也许只是表面上的舒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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