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色批?』码农,不写逻辑不写剧情只会水,自己爽。产出wp/wland同步,id:大白辣么甜。详情→置顶

 

【喻黄】浮世长歌 04

一夕账房化身富贵王爷,山大王斥其玩弄真心【bushi

标题党了解一下?

不不不没有这么狗血真的,但是也差不多了……【nt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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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4

一日,郑轩从外回来,喻文州正在和黄少天练剑吹曲,郑轩突然出现,黄少天还一脸高兴地想要和他切磋一二,但是看他面色沉重,话到嘴边也就知道他多半有事。


“文州,老方在前面忙活换下旧牌匾的事,他那个字高不成低不就地,还没我写的好看,要不你去帮帮他?”黄少天收了剑问喻文州。


“好”喻文州听得出他这是故意把自己调开,原本自己也想找个推辞先走一步,毕竟他始终是个外人。


方世镜果然在前厅焦头烂额,


“方先生,有什么我能帮忙的吗?”喻文州走去,


“哎呀,喻先生来的正好,老方已经快把我们寨子里仅有的纸都挥霍光了,还写的和狗爬一样”小贾站在一边仿佛看见了救星一般看着喻文州,


“我去你的!你才狗爬!你会写字你来写啊,黄少天自己偷懒你这小子还嫌弃我?喻先生,让你见笑了,还是你来吧”


方世镜骂完小贾,还是有点不好意思的递笔给喻文州,毕竟地上这七八张乱七八糟地废纸的确出自他手。


“好”喻文州也没推脱,本就是来帮忙的,“写什么呢?”


“魂兮魄兮知故里,穷寇英豪荡太平”


“……”喻文州提笔写完,


“果然就是比老方写的好看!”小贾虽然看不懂,但是就是知道这字写得好,连忙拿起纸“我这就去拓成牌匾!”说着就跑开了。


“写的并不好,可能是因为并不了解这两句话的意思,所以不能带入情景,损了气魄,方先生,文州愚钝,这两句话是什么意思呢,又是谁写的?”


方世镜没有作答,只是收起了地上的废纸,“啊?能有什么意思,我们都不知道,酸不拉叽的词句反正也就是为了个好看,一伙山匪能懂什么意思,先生见笑了”


“哈哈,没事……我就随口一问。”


“没什么事我先回去了。”喻文州说完就走了。


方世镜看着手上的废纸沉思了许久。


喻文州明显感觉到最近寨子里的人进进出出忙碌了不少,只有虎子还有空闲来找自己听课,不过他什么都不知道。


问题可能就出在郑轩带回的消息上。


一日深夜,喻文州从后山回来,正好撞见黄少天坐在楼下喝酒。少年人对着满月拿着一整壶酒就这样灌着,洒出的酒水打湿了衣襟也没搭理。


剑眉星目中蕴藏着无数的苍凉。


“少天何故独自饮酒?”喻文州坐到了一边,


黄少天回头扭头看了眼喻文州,对着他扯了个并不好看的笑脸,


“是你啊……没什么,郑轩从外带来的,味道果然比我们酿的好,你来尝尝?”


说罢就递过了酒壶,


“不了”喻文州并没有打算接,


“你上山多久了?”黄少天又灌了一口,


“已经有两个月了吧”


“你觉得这里怎么样?”


“本以为是一伙穷凶极恶的山贼,不过住下了也会觉得,这寨子就是一方天地,自成一体,寨子里的人像是一家人一样”


“呵呵呵呵……我们的确是穷凶极恶的山贼,可是不如此,怎么在这穷凶极恶的世道上安身立命?”


“世道其实并没有你想的这么糟,你怎么今天会突然说这个”喻文州有点好奇。


“没什么……对了,你第一天来的时候,我还给你的那封信你看过了没”


黄少天转过头,一双眼直直地盯着喻文州,带着审问,


喻文州镇定地回望,并没有什么破绽,


“没有,我只是送信的,并没有资格看。”喻文州摇了摇头。


黄少天盯了一会儿,也就不再看他,抬手又灌了一口酒,低头自语


“没看过么……也好……”


前言不搭后语地聊了两句,各怀心事地两人各自回了房。


转眼就是深秋了,喻文州发现仓库的支出和提货越发多了起来,不过也只有方世镜问的时候他才会说,


毕竟库存少了,意味着抢劫的行为就会更加多,这点喻文州并不乐于看见。


喻文州烧完了最后一张信签,看着窗外的浓重的夜色叹了口气。


黄少天不再山寨里的日子也越来越多了,有时候整一周都不见人,有时候半夜出去,或者半夜回来,喻文州原本没有可以在留意,但是时间久了难免怀疑,有时候都能感觉到黄少天可以放轻脚步回房,但是喻文州耳聪目明,如果可以留心,总是会发现。


方世镜和他争吵的次数也开始变多了,最后总是黄少天一脸决然地拂袖而去,留着方世镜在那咬牙。


喻文州觉得有大事要发生,各种意义上的。


终于,又过了一个月,黄少天留在山寨里的时间开始恢复正常,打家劫舍的频率也开始正常提高。


这天,负责情报的郑轩又带回了个消息,


江南提督何塞荣即将巡察到访顺平府,还有位比他官更大的重要人物也要一起驾临,然而是谁郑轩没有见到也没有探听出来。他跟着何塞荣一行人从宣城一路跟过来,原来这回提督巡察是为了江南疫病的事。北部地区的疫病已经减缓不少,因为在京城附近自然是效率极快,现在轮到江南地区了。


“哇!提督诶!富得流油!我们要不要做这一票啊?”小贾当先发问,


“滚蛋!江南提督你都敢抢,不要命了啊”有人骂到,


“怕什么,我们难道打不过他们这一帮鸟官差?就是御林军来——”


“闭嘴!”方世镜吼道,“吵什么吵,一个个的没事做了啊!”说罢把人都赶走了,


黄少天难得地一语不发看着两块小贾前几天刚挂上去的新牌匾,


“老方……你说我们该不该插手……”


方世镜走到黄少天边上,自嘲地笑了笑,


“我们能有什么资格插手?”


这天虎子来找喻文州玩,看见喻文州正在画图,高兴的想让喻文州教自己画大车,


“为什么想要画大车?”喻文州收起原先的图画卷好,摸了摸他的头,


“想要跟着寨主还有弟兄们去很远的地方玩!”


“虎子很喜欢这里吗?”


“恩!这里的人都很好,对我也很好!啊不,小贾不行,老是和我抢鸡腿……如果他答应不和我抢吃的,我就带他一起……”


喻文州笑了,“那如果跟着我也有很多好吃的,很多鸡腿,虎子愿意和我走吗?”


虎子眨了眨眼,有点疑惑地看着喻文州,


“先生要去哪里呀,虎子还有很多很多故事想听呢!先生能不能不走呀,我把从小贾哪里抢回来的鸡腿给你好不好?”


喻文州摇了摇头,“虎子留着吃吧,吃多了快点长大”


两天后,喻文州不见了。


小贾和虎子跑到黄少天和方世镜那着急忙慌地说喻文州不见了,他俩找遍了山寨还去后山找过了,都没见人,屋子里的东西倒是都在。


黄少天和方世镜都不惊讶,黄少天喝了口酒默不作声地走回了后山,而方世镜倒是委婉地说了句,


“很快会再见到的,别担心了,他没事”


小贾和虎子听到方世镜这么说也就安心了,一边说着等喻文州回来要抓着他问他去干嘛了,一边说要抓着他教写字。


又过了两天,


“报———————!”哨兵小志突然在一个清晨冲进议事厅,


“怎么了,慌里慌张的?”方世镜问。


“山下突然来了一大伙官兵!看架势正是要冲上山直奔我们而来的!”


“哼,来找死的!通知弟兄们,排兵,列阵!”黄少天一拍桌子大喝一声,“太久没收拾他们,倒是不长记性忘了我们的厉害!”


“是!”


“老方,你压阵!按我们预先制定好的队列”黄少天说完就取剑。


山下的官兵大约数百人,的确是冲着山寨来的,一行人由黄岗山脚匀速上山,直奔寨子,途中的九曲迷魂阵,陷龙坑,滚石阵等等完全没有对他们造成什么影响和伤亡,反而原本就崎岖弯绕的山路在他们脚下犹如平地一般,这才一个时辰,就已经过了山腰。


然而黄少天寨里的山匪并不是第一次面对官兵,早已在山腰等候,两方对峙没有拼刀拼枪地厮杀,反而像是在互相打探,你进我退,你来我往。


几个回合之后,一个身材高大的男人穿着轻甲走到阵前,


“山上的贼匪听着!江南提督亲自到访,识相的立刻弃械投降!”


“滚蛋!江南提督是谁?江南提头我倒是知道!让他出来!缩在后边充什么缩头乌龟!”


另一个骑着高马的男子从阵中上前,穿着官服,想必就是那个何塞荣


“今日吾等到访,特来招安,我敬山上众兄弟皆为好汉,奈何世道无常才落草为寇,现在朝廷正是用人之际,投靠朝廷报效国家,吾等愿与众弟兄共享太平盛世!”


何塞荣话音刚落,一道身影迅速闪至阵前,


咻——!


一支羽箭直直射穿何荣辉身后的大旗钉在了后方一棵树上,


黄少天穿着黑色劲装,明蓝色的发带随着射箭而出的动作飘荡着,黑色衣装的黄少天显得越发凌厉,


“好!”在山匪的喝彩声中,黄少天收起了弓,


“何大人!我黄少天就喜欢享一方太平,我的弟兄们自然也是如此,皇粮我们可吃不动,想吃只要动动手也能抢得来,改善生活这种事不劳您操心,还大费周折地上山来请,看在你说话还算客气的份上,现在回头我可放你们一干人等平安下山,但是你们要是不知我黄少天手上的剑为何物,尽管上前来,我保证不消半步就能让你人头落地。好话歹话我都说了,何大人,生路死路,掂量着请吧”


“想必这位就是黄寨主,果然少年英豪,但是草莽山匪本就不为世人所容,我看你们各有本事这才来招安,今日不降,黄寨主你看我们上山不过片刻功夫,直捣黄龙也可以不花吹灰之力,何必造成无谓的伤亡?”


“哈哈哈哈哈哈哈”黄少天听完哈哈大笑,


“直捣黄龙?不费吹灰之力?何塞荣你的脸皮怕是比城墙还厚?你们这群官贼狗辈若是正大光明来破阵,就算花半辈子都别想上山一步,你当我不知道你们是怎么知道黄岗山上的布阵的?是吧——殿下?”


黄少天话说到一半,何塞荣的脸色表情已然不对,而黄少天最后一句明显不是对何塞荣说的,他轻蔑地瞥着对方,


官兵中慢慢走出一匹白马,


而骑在马上身着浅蓝色衣装的,


赫然是喻文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