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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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7

我说我忘记什么事了,这篇还没发完居然,有种更新叫做以为自己已经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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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7

朝堂动荡,可远在江南边郊的黄岗山山寨倒是迎来了一件喜事,


小贾山下的心上人杏儿在山上摘山味的时候掉进了陷阱里,还扭到了脚,小贾正好下山想偷看她,正巧遇到救了她一命不说,还背着她爬了一路山路带回了山寨好生照顾了大半个月,期间真的是端茶递水捏肩捶腿地照顾着她,生怕有一点点怠慢,等姑娘腿养好了能走了还怕她又受伤,亲自给人背下山去。


杏儿觉得小贾不是坏人,对自己还很照顾,渐渐地生出了点情愫,偶尔在山脚下等下山的小贾给他送一篮子自己做的菜或者自己绣的荷包。


这两人一来一往倒是真的就成了,黄少天乐了半天直笑他当初就不该弯弯绕绕地放人回去,直接表白然后成亲的了,小姑娘见谁都不脸红,就见小贾会低头脸红,这不是喜欢他还能是什么?拖来拖去这么久最后还不是成了?


山寨上好不容易有那么件喜事,自然是敲锣打鼓地闹腾了好几天,新娘子跟着小贾住在了山寨里,为了答谢众人,杏儿没事就跑到负责伙食的吉婶那帮忙,一起负责寨子里的伙食。


原本是回娘家的日子,因为杏儿是孤儿,也就留在了山寨上,给大伙儿做了一大桌子好菜。


酒过三巡,黄少天也开始长吁短叹起来,


“唉,小贾啊,你说说你,刀枪棍棒我什么没教过你,啊,最后最擅长的居然是泡妞,你这小子……运气好啊……最先脱单,今晚喝个痛快!知道吗!你要是敢有了媳妇忘了弟兄,我就把你摁在地上……揍……但是你要是敢对人杏儿姑娘不好……我把你吊起来打……嗝!咱们寨子里第一个脱单的,传递香火这事儿,指望你了啊,你看看人老方,一大把年纪了……嗝,还不如你呢!”


方世镜被酒呛了一口,辛辣地咳嗽了半天“你给我滚蛋啊黄少天,扯到我头上干嘛!我要不是要看着你们这帮小兔崽子,早就子孙满堂了!黄少天你还好意思说我!你二十好几了你有一朵桃花开过么你,开枝散叶,你连个花骨朵你都开不出!”


“嘿!你……反了反了……我要不是得管着整个寨子,我也早就成家了好不好!你……你们谁,下次……嗝……遇到花姑娘给我绑一个上来……我保准她看见我……哭着喊着求嫁……你信不信!”黄少天咕噜咕噜灌了几口酒,提着冰雨就往后山去舞剑了。


林叶哗哗声响似乎还伴随着谁的笛声,然而后山的风凉,没吹多久黄少天就有点清醒了,那笛声也就不见了。


黄少天拿着剑兀自立在林子里,望着四散的林叶怔怔出神。


隔天,全寨上下都找不到黄少天的踪影了。


方世镜只在自己门房外看见被一把破烂匕首钉在门框上的留信,


“老方!我出去一趟,山寨和弟兄交给你了!”


方世镜面无表情的扯下信纸团成一团,


“别找了,臭小子去京城了!”方世镜摔了门招呼着寨子里的人别满山跳窜了,


“老方!你怎么知道寨主去京城了啊!”


“废话,养他这么大,他那点心思我能不知道?”


“啊?他去京城干嘛啊,这么远……去玩啊?他十几年来都没离开过这,这下一个人跑这么远?”小贾真的可以说是无孔不入,


“你当他还是小孩子吗,再说了人一经长大了,面目也长开了没人认得出,回去一次也没什么。别看他平时没点计较,心里还是有分寸的,能让他大老远跑这一趟的……”


“是什么是什么啊!什么是啊!”


方世镜白了他一眼,“男大当婚女大当嫁……我怎么知道?”说完就飘走了。


“啊?婚……嫁?”小贾抓了抓头发,突然灵光一动,


“哦!我知道了!寨主去京城迎亲去了!”


黄少天一个人溜着马北上才发现自己带的行李太少了,越北上越冷,自己在江南待太久了,原本从小练出的钢筋铁骨的抗寒能力都被春风化雨的江南气候养刁了。


“啊嚏——”好容易赶到了津口,黄少天刚踏进一个客栈就送了迎面招呼的店小二个大喷嚏。


“哎哟,,客官你这……你这……打尖儿还是住店啊?”店小二看黄少天身着单薄明显有点受凉,却并没有畏手畏脚,料想是个习武之人,


“没事儿给我来壶酒!”黄少天挑了个避开门口和窗边的位置坐下,


“不行……真得买件厚点的衣服穿穿,小时候都没这么畏寒,什么情况”黄少天想到自己未满十岁就经常在冰天雪地里练剑玩耍,也没觉得北方有这么凉,这天都没落雪,等到了京城这还怎么行动。


“小二!”


“诶~来啦!客官您的酒!”


“你们这最好的成衣铺子在哪”黄少天问,


“诶,西街巷口独一家,就是了!客官你要买行装上那保准能挑中!”


黄少天挑了挑眉,好在自己出门盘缠也够,灌了几口酒稍微暖和了点就打算寻过去,可刚到门口,七八个凶壮大汉正好进门,黄少天身形稳健,快步一闪这才没撞上,


“找死啊!”带路的男人朝着黄少天一声吼,


黄少天是什么脾气,土匪山寨头子干了十几年,还没人敢和自己大呼小叫地,刚想动手,对方另外一个人安抚住了为首的男子,悄声说


“大哥,算了算了,任务重要不要引起骚动”


为首的男子似乎也被提醒,这才骂骂咧咧地嚷着坐下了,


黄少天耳里过人听见了那句话,出门前打量了一下那七八个大汉,为首的人胳膊大腿有碗大,穿衣打扮比寨子里的人还粗陋不说,长相也是凶狠丑陋,黄少天腹诽了一句刚想走,却惊觉这七八个彪形大汉虽然看似粗陋,手上的武器却都被细心的缠上黑布带,这种欲盖弥彰的遮掩一定是为了遮住武器上的刀纹,他们的手背上都隐隐有刺青,虽然有意遮挡,但是他们动作太大行为马虎,黄少天看了几个人的手背就能拼出大概刺青轮廓,


死生门。


死生门是个暗门组织,据传是将那些被判了终身监禁却又身怀独特技艺的人用某种手段在牢里处死后带出,再通过某种途径将其复活,自此以后这些人都得效命于死生门,不然就会生不如死。


江湖传的神乎其神,其实黄少天觉得不过就是假死药加毒药控制而已,这种死士多半会为了活命苟延残喘,他们的衷心也不过是建立在一月一次的解药上。


问题是,为什么会突然出现这样一群死生门的人,还是在京城附近?


黄少天敏锐地觉得自己该跟着他们,便在客栈门口隐了身形等待这伙人歇息完出门。


过了没多久,一行人出来了,黄少天牵着马不敢跟的太紧,好在他们似乎有任务在身,并没有什么耽搁,在城门口马厩领了马就策马出城了,方向赫然是京城。


既然目的地一致,黄少天一直保持了一定的距离紧随其后。


当天夜里,距离京城还有七八里地,死生门突然停下进程,黄少天将马匹拴在远处,翻身上树打算潜伏过去探一下虚实,死生门的人虽说不一定武艺高强,但是保不齐这伙儿死士都是硬家伙,还是小心谨慎为好。


好在人一集中精神,身体上的寒冷也就忽略不计了,黄少天庆幸自己没再打喷嚏发抖之类的,猫到了最近的树上,隐隐只能听见他们的一点对话内容。


为首的曾被黄少天嫌弃过的男人正嚼着肉干说


“明早他经过这里的时候,都按照计划行事。别出岔子”


第二个在客栈前拦着他的男人又说,


“能出什么岔子,哥七八个人还搞不定他一个?”


“别忘了他可是……再不济能……人出门吗”


“呵,明早就送他上路!”


黄少天一脸冷汗,居然关键词全没听见……这帮家伙要杀哪个倒霉蛋来着,自己要不要管呢?


黄少天叼了根树叶靠在树上兀自思索,


自己一个人打不打得过下边七八个还是问题,再说了又不吃吃饱了撑的随便哪家的闲事都要管?自己本来就是山贼,也不算是正道,有必要插着一手么。


可是话说回来死生门派了这么多人要做掉的对象说不定是什么要紧人物,万一插手对自己有利呢?而且黄少天心里确实是想插手的。


可是京城那还有急事要赶去……


黄少天还没纠结出个头绪,突然惊觉远处传来马蹄和车轱辘声。


树下的一伙人自然也是听到了,为首的立刻踩灭了火堆打了个手势,七八个人立刻上树的上树隐蔽的隐蔽。


黄少天藏身的树自然是难逃被选中的可能,好在黄少天身法快,一个腾跃蹿到了枝丫最茂盛的位置,立刻屏息,加上晚上的可视性低,那两个挑选了这棵树躲藏的家伙并没有察觉到黄少天的存在。


马蹄声越来越近,黄少天不知道他们是要动手还是蛰伏,可视范围内已经能看见主道上一辆马车驾来,


黄少天的夜视力极好,就算不凭眼力,耳听都能听见刀刃出鞘的声响,


这帮家伙要动手?


“殿下,我们已经出城了。”黄少天听见隐在马蹄声中有人这样一句,


既然自己能听到,那死生门的想必也听的清楚,


“好。”一个男子的声音,


就半秒,黄少天听完毫不犹豫地暴起出剑,原本蛰伏在同一树干上的两个死士还没有反应过来就喉管一凉,甚至还没来得及呼喊,双双坠落树下。


这一响动惊动了其它躲藏的死生门的死士,都以为出了什么变动,可是车驾还没靠近他们埋伏的地点,这突然的变故是从哪来的?


黄少天没给他们思考的时间,他耳力能分辨出的最近蛰伏的四人,两人在另一颗树上,剩下两人分别在树下,惊讶到警觉到出击只有2秒的时间,黄少天丢出一段树枝直接击打在正飞奔而来的马车桅杆边以示警戒,同时飞身踢飞了另一棵树上的死士,


很好,臂骨折断的声音。


黄少天在心里默数着人头,


“护卫!护卫!啊————”原本的车夫在那惊呼,听声音似乎下一秒就被斩杀了


树下的两人已经反应过来,其中一人看见了黄少天立刻举刀冲去,剩下一人居然冲向了马车,好在这辆马车上并不是没有护卫,夜色虽暗,但是能听出来双方兵戈交战的声响,


黄少天没有自负到能单兵解决这么一队死生门的人的地步,摆脱开缠斗飞身上了马车,


“几位弟兄坚持住!”黄少天大吼一声,


剑刃对着马的屁股就是一扎,


两匹马不仅是受惊加受伤,立即一阵长嘶开始狂奔。


黄少天没站稳,惯性一带直接摔进了马车的车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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