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色批?』码农,不写逻辑不写剧情只会水,自己爽。产出wp/wland同步,id:大白辣么甜。详情→置顶

 

【喻黄】繁缕 1

毒系列十八。用这名字是因为我最近特别想吃火锅(并不是!只是巧合了)它名字属于看起来还挺正常但是千万不能去百度,会破灭的那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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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繁缕 1

喻文州作为一个非常优秀的领导,企业家,商业成功人士,在多方面都是无可挑剔的,业内包括业外,和他接触过的人都对其赞扬有佳,仿佛这个人就是完美的,做什么都不会失败。然而很多时候黄少天觉得自己受不了喻文州,他见过喻文州不为外人知的各种面,见过他独断专行,见过他横眉冷对,见过他颐气指使,见过他病态一样的占有欲以及蛮不讲理的控制欲。


他对你好会让你觉得是种恩赐,即便于他而言只是一句话,他对此没有任何看法,但是巨大的落差感就会让受惠对象觉得自己应该感激涕零。他对你不好对你冷淡会让你觉得是不是自己真的那么差劲毫无闪光点步步做错不应该出现在喻文州面前浪费了他的时间。


然而现在的情况似乎超过了以上两种,黄少天和喻文州的关系处于一种他虽然艰难地想维持在陌生人以上合作关系以下的程度,可喻文州却完全不是这么打算的。寻常对一个人好即使是霸道了一点也会让人觉得甜蜜,可喻文州这一回只能让黄少天觉得无所适从,他有时候甚至情愿喻文州只是要和他恢复肉体关系,那他只要闭眼就好了,不需要让一颗本就打满了补丁的心再被折腾地水深火热支离破碎。


喻文州那天说要给他最好的,然而黄少天从和喻文州认识以来就没有主动问他要过什么,或者说那时候的他看不上任何东西,尽管喻文州物质方面没亏待过他,可他也都一一奉还了。他唯一有兴趣后来也是令自己弥足深陷的就是喻文州这个人,他想要喻文州爱他,想要喻文州的心。


不过很遗憾的是,当你问恶魔索求一件东西,就要付出同等价值或者更珍贵的代价,黄少天要的东西过于稀有,以至于他不仅付不起代价而且还没开始下场就过于凄惨。他不是喻文州的对手但也知道明哲保身知道一个坑别跳两次,现在喻文州的态度令他怀疑,说的话又这般荒诞,黄少天只觉得无力。


喻文州确实给了他很好的医疗照顾,给了他丰富的食疗,给了他可以随意行走活动的空间,似乎确实在履行他说出口的话,然而唯独不给黄少天唯一想要的自由。


从前太绝情,如今不得法。


他不能离开这栋房子,除非喻文州同意。


黄少天甚至在喻文州视频会议的时候偷偷下楼要溜走,却发现这个混蛋不知道什么时候向外安了把电子锁,密码自然不是他当初进来的那个,输入了三次防盗门发出了警报声,黄少天抱着胳膊甚至想去厨房拿火枪轰了这个操蛋的玩意儿,然后喻文州下了楼,黄少天没在他脸上看见怒气或者不好的情绪,喻文州只是过来把他领上了楼,书房很大,他是暂时中断了会议下来的,他让黄少天在他视线范围内坐着,然后接着开会。


嘴里叽里咕噜说着黄少天听不懂的语言,大概是德语?黄少天冷笑了一声走到了窗边,在想他要不要试着找个机会跳窗反正也没有那么高,然而他收回了这个念头,他的手不能受伤,而且即使他逃出去又怎么样,喻文州还是有一万种方法把他抓回来。逃跑后被抓回来的下场和他现在逃跑未遂的待遇应该是不一样的。


黄少天看着窗外的樟树和阳光,脑子里不由自主地走马灯一样闪现出这段时间的事,有时觉得上瘾有时觉得荒诞,有时觉得可笑但是偶尔又觉得渐渐睡着了。


黄少天这回烧来的汹涌走得拖沓,大概是因为自己不配合老是想跑期间还反复过一次,抱着被子装鸵鸟的时候黄少天久违地看见了喻文州明显是有点怒气的脸,黄少天懒得理他,好在这点怒气在他烧退且不再反复后也不见了。算起来这回的病好的算是他有生以来最慢的一回,或许是这栋房子安静到他老是胡思乱想反而得不到良好的休息,或许是喻文州定时地给他量体温喂药回回的靠近令他心绪起伏心惊胆颤,或许是一切都过于舒服生生把他原本就糙惯了的身体给养刁了,身体贪恋被悉心照顾以至于自动地缓慢休养。


黄少天想通了,不想和自己较劲也觉得他斗不过喻文州和他较劲最后也不过是苦累了自己,于是终于非常干脆且听话地当了一个敬业的病患,一天天变着法地提要求还上了瘾似地,今天想吃云片火腿明天想吃粉蒸鮰鱼,一会儿想尝尝江米条一会儿又想来一碗红豆沙,回回提要求的时候喻文州都搂着他正在打字,过一会儿才“嗯”一声,然后没多久楼下门铃就开始丁零当啷响,黄少天一开始还好奇哪家酒店菜品这么丰富有求必应什么都做得出来,直到后来有一次喻文州在打电话没听见门铃黄少天又正好钻下楼喝水顺便开了门,才看见Jason打着伞衣摆都是湿漉漉地提着保温箱站在门口,


敢情没有什么有求必应的酒店,有的只是跑断腿的助理。黄少天扬了下眉侧过身打算让Jason进屋,岂料Jason朝屋里张望了下似乎没看见喻文州的声音松了口气,把保温箱递给了黄少天,


“我就不进去了,喻先生这几天还没有消气。您有什么吩咐一会儿告诉我就行了。”


黄少天叫住他让他等等,去给Jason拿了块干毛巾,“谢谢,我先回车上了。”人说完就溜了,大概是真的怕他老板看见他。


黄少天提着保温箱一脸莫名其妙,喻文州生气?这几天?他什么时候生气了?没看出来啊……


黄少天撇了撇嘴把保温箱提进了厨房,打开看见了个铜壶,黄少天还有些纳闷,他这会儿刚起床,也没什么胃口这又是送的什么?


黄少天刚要把壶给提出来,胳膊就被拉住了,喻文州不知什么时候挂了电话下了楼站在他背后,黄少天就停下动作扭头看他,喻文州把黄少天的胳膊拿过保温箱后把人往后拉了一步,黄少天看见他好像有点皱眉,于是也皱了下眉,“干嘛?”


“我允许你还没好全就光脚下楼了?”这回黄少天听出来了,喻文州这声音果然是有些生气,至少和很久之前他摸得准喻文州脾气的那时候一样,


黄少天清咳了一下,哦了一声错过身子打算上楼去踩拖鞋,结果喻文州抓这个手肘的手没松,黄少天又回到了原位,“啧……”黄少天正要说你倒是让我去穿鞋啊,结果就看见喻文州另一只手里拿着一双自己的拖鞋,喻文州看了眼手里的拖鞋又看了眼黄少天露出睡裤外的光脚,没有放在地上也没有递给黄少天,好像在想什么,黄少天有些纳闷但是他不打算等,于是拿过喻文州手里的拖鞋丢在地上,踩了进去还跺了两下脚。


“这下行了吧?”黄少天说完把手抽了出来又走回了保温箱边,“这是什么?Jason刚才送来的,外边好像还下雨了我让他进来还非不肯。”


听闻外边下雨了,喻文州不动声色地检查了下黄少天身上的衣服,发现没沾湿,眉头才松了点。“去穿件外套。”他冲着黄少天这么说,


“……我又不是弱鸡,都说了快好了。”黄少天悄悄翻了个白眼,趿着拖鞋从客厅扯了块毯子稍稍裹了下自己,回来的时候正好看见喻文州提着铜壶放到炉子上温,


“你这几天又有些咳嗽。”喻文州拿了个白瓷的碗放在一边,倒出了一碗温热的小吊梨汤推到黄少天面前,


黄少天眨了眨眼,他喜欢甜食也喜欢汤水,梨汤润喉确实不错,但他没想到是喻文州自己注意到了替他点的,黄少天捧着碗慢慢喝净,


喻文州站在餐桌另一边看着黄少天喝干了一碗,末了还下意识地舔了下嘴角,这是他这几天才注意到的黄少天的小习惯,一旦遇上什么和他口味或者他喜欢吃的,他最后都会无意识地舔一下嘴角,像是要把最后一点美味都收归味蕾不想放过。后来喻文州才意识到,这不是黄少天这几天才养出来的习惯,他可能一直是这样的,只是曾经的自己并没有分配一点注意力去发现。


“好喝?”喻文州平静地问,


对话内容过于日常,黄少天都没反应过来喻文州语气里的放松松散,点了点头看着白净的瓷碗,“甜。”


喻文州恩了一声,又给他倒了半碗,黄少天喝完之后说想吃一口梨,然后自己跑到了喻文州身侧打开了壶盖用长牙签戳了一块煮到边缘绒绒的梨子丢进了嘴里,一侧的腮帮子微微鼓起,嘴里的还没嚼完手已经去戳了下一块,喻文州觉得他应该告诉黄少天这很失礼,至少放在以前他会纠正黄少天,然而现在他看见黄少天微微鼓着的腮帮子,却没有开口,他有些想看两边脸都鼓起来的黄少天。


黄少天牙签戳到第三块的时候,喻文州手摸上了他的后腰把人往他胸口带了带,黄少天手上还拿着牙签,没有滴净的梨汤顺着牙签柄流到了黄少天的指尖,


“喂我。”喻文州轻声说,语气依旧轻松,似乎眼角还有些笑意。


喂食这种行为过于亲昵,我吃到了一口好吃的也想把这份幸福分享给心里重要的你,这是情侣之间常做的事,也是玩暧昧阶段的人会用的调情基础手段。但是这两点都不符合眼下的喻文州和黄少天,喂食这种行为不符合餐桌礼仪,黄少天甚至记得以前喻文州还不喜欢被人布菜。


他的手举在那,递过去不是,收回来也不是。


喻文州大概已经打定主意要做这个尝试,没打算放过黄少天,他的手掌微热地按着黄少天的后腰,眼睛微微眯了下看在黄少天眼里竟然有种蛊惑的情趣,


“喂我。”他又说了一次,


黄少天没办法地伸出了手把梨子递到了喻文州嘴边,他一直觉得不管以前还是现在,喻文州似乎有奇怪的方式总能获得他身体的控制权,他有些时候即使觉得别扭不乐意不愿意,但没办法拒绝这样的喻文州……喻文州咬下了那一块梨,果然很甜,但是好像又不太够,于是他没有松手,黄少天木木地看着他,“还要?”


喻文州轻笑了下,带着搂着的人凑到脸前,轻轻地将唇贴到距离黄少天的唇边不到半毫米的位置,偏没有吻上去,他闭着眼睛停顿了两秒然后松开了人,好像刚才只是在感受黄少天周围的甜度。


“够甜了。你都吃了吧。”


然后他离开了餐桌边,只留下黄少天呆呆地举着牙签,半刻之后耳根才开始泛红。


他和喻文州从以前开始就只有性,喻文州去学校接他,带他出入一些展会和晚会,带他去高档的会所,一切的一切最后都回回到床上。黄少天以为他生病这段时间喻文州是怕传染才没动他,可是每晚他们都睡在一起,喻文州会吻他,亲他,手也碰他,但只是点到即止。这种程度不会让他产生欲望,但却会令他不适到差点心律不齐,黄少天归咎于他太久没有恋爱了,所以这些小举动会令他一时间反应不过来,更何况是喻文州在做。黄少天似乎宁愿喻文州还是之前那个样子,拉过来就干,干完了就走,也好过他现在这样一次次令他觉得不适,不协调。他以为喻文州是不太能忍了才会这样,自觉他病完全好了之后可能得狠狠地挨上一顿,于是黄少天刻意的会避开喻文州,比如很早就去睡或者关在画室里到很晚,只是他后来想明白了,喻文州真要对他做什么,这些小把戏完全没意义,然而好在喻文州没有真的碰他,没有撕碎他们之间这几天建立起的虚假的和谐。


tbc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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