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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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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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浮世长歌 02

黄少天闻言从树后走了出来,“你果然有点本事,早就发现我了?那你搁这装蒜?”


喻文州轻笑了下,在地上的木桩小台子上煮起了一壶茶,这茶具还是小贾为了来听课偷偷送给他的。


“你有心躲藏,想必是不想折了面子,我干嘛拆穿你,你是寨主,我再怎么也不能得罪最大的人”


“我总觉得你不是账房先生这么简单。”


黄少天大喇喇地坐在了地上接过了喻文州递过的水,


“那你呢?你又只是寨主这么简单吗?”


喻文州笑了笑,一双能洞察人心的眼睛直看向黄少天,


黄少天冷了冷眼,喝下了茶水,放下茶杯时没有收力,竟然将陶泥茶杯拍了个粉碎,


“我当然是山匪,还是山匪头子,你可以打听打听,我们手上的人命有多少你可以掂量下,别以为对你客气点你就能不放在心上,这里的人都不是善茬。你是不是单纯的账房我无所谓,不过你既然被我们抓上来了,也别想着闹什么事了,下山了估摸着也不会有人把你当好人了。”


黄少天很不客气地说完就打算走,临走前看了眼喻文州手边的扇子,


“白玉羊脂扇,先生好财力。”


喻文州一直笑着听完黄少天的话,起身拱了拱手送黄少天离开


“寨主也是好眼力,不愧是穿着飞云靴的人,这靴子敢穿和能穿的人在京城都屈指可数。撑起偌大的山寨,寨主看来的确很有本事,文州这边就不送了,慢走。”


喻文州转身想走的时候感觉到背后森然的杀意,翻涌了片刻还是归于沉静。


喻文州笑了笑没再管他。


接下来的日子依旧如常,时常有人来请教喻文州问题,也有虎子这样年纪还小的人来听他说故事,喻文州还问小贾要到了一副纸笔墨,可以没事写写弄弄,好似自己真的只是居住在这寨子里的一个先生。


黄少天也会偶尔过来听一会儿,但是碍于面子一般都坐在树上不让喻文州看见,不过他们彼此都知道,心照不宣罢了。


有时候站岗放哨的探子回来说有金主要路过,黄少天就一个翻身下来召集正在听课的一伙人又下山抢劫去了。每每这时候喻文州都会皱眉,尤其是他们扛着金银细软一箱箱往仓库里搬顺便让他清点统计的时候。


寨子里没待几天,喻文州已经摸清了是个什么构造,黄少天是寨主,虽然年轻但是武艺了得,剑法使得出神入化,平时拿根竹枝就能把山下反抗的那些武人揍得稀巴烂,


方世镜给他的感觉更像二当家,总管所有杂事,黄少天他也能教训也能管,黄少天有时候会听,有时候就打马虎眼混过去了。山寨里分工明确,就连负责种菜烧饭的都有,而且都习武。山寨里有一些人是带着投名状来投靠的,有一些是无家可归来投靠的,但是还有大部分人似乎一开始就在山上,至于哪里冒出来的,这些喻文州没有打听到。


不过消息知道了多了未必是好事,喻文州知道了个大概就不再探听了,


方世镜看在眼里也什么都没说,喻文州没有过格越界他觉得也没什么大碍。


山寨的日子就这样稀松平常地过了,然而突然有一天,喻文州在闲逛的时候听见前厅的异响,他走过去的时候看见黄少天被方世镜摁在椅子上,左手胳膊上中了一支箭。一伙人都围在他身边,一个瘦小的家伙跪在主厅前,


“都怪你!谁让你跑下山的!我们去劫路你添什么乱!差点被人的箭射死还害得老大为了救你受伤!”寨子里的平头哥指着地上的人就狂骂,


别人正要起哄要罚他的时候,黄少天摔了个壶才让人安静下来


“吵什么吵!没看着他的人也有错,都去领罚去,中箭那是我自己失误,别嚷嚷了,非得一个个提醒我负伤了是不是!嘶……那谁,弟兄们清点了没有,有没有受伤的”


小贾站出来“老大……能不能记得一下我的名字呀……没有全寨上下就你受伤了…咱们寨子里没有郎中,我这就叫人下山抓一个上来。”


“我去你的!还说!什么叫就我手上了,信不信我揍得你成猪头!”黄少天刚想跳起来,又被方世镜摁回椅子上,


“给我太平点!你这伤得立刻处理,你们快去”说完有两个人就想下山,


“等等,别去抓人,我会一点歧黄之术”喻文州听到这时吱了声,


方世镜看了看喻文州,“你会?”


“恩,会点,处理这个也不算难”喻文州走上前检查了一下箭伤,还在没伤及要害。


“那你来处理吧”方世镜交给了喻文州,把剩下的人都遣走了。


“喂喂喂,老方你真的让他来啊?他万一害死我怎么办!我从小到大就没受过什么伤,万一死在一支箭上我一世英名毁于一旦啊!老方!你别走啊!干什么去啊!”黄少天指着喻文州冲着向后厅走去的方世镜嚷嚷,


“别吵了,我帮你拔箭我还怕我手抖呢,我去厨房叫他们给你做点补的。受点苦吧臭小子,谁让你不知天高地厚还想用手接,活该”


“你!!!”


方世镜走了,喻文州笑了笑看着黄少天,“寨主,得罪了。”


“哎哎哎,你别笑,你这笑看得我毛骨悚然的,我虽然把你留在山上,但是对你也算好吧!你……你你你你别下狠手啊,不然我……我右手还是好的,我揍你信不信”


黄少天这张嘴,喻文州在想要是能缝起来就好了,真是永远这么多话,一点都不像中箭失血这么多的人,


“少天……安静会儿,你吵得我手抖”


喻文州无奈地叹了口气,说罢折断了前端的箭杆,


“哦……”黄少天抿起了嘴,然后才反应过来,谁允许你这么叫我的!!!自己还下意识答应了,然而现在也不好再发作,不然就是打自己的脸了。


喻文州用小刀挖出了箭头,又用针线缝起了伤口,期间黄少天居然一句痛也没喊,不过额头还是冒出了汗珠,喻文州给他上完药包扎好后还顺手帮他擦了额头的汗。


“啊……好了啊?谢……谢谢啊”黄少天似乎难得有现在这种不好意思的时候,至少在自己面前是。


“换药不方便的话可以来找我,觉得不放心的话找谁都可以换,不是难事”喻文州还不忘揶揄一下他。


“行了行了,我信你还不行么。这伤多久才会好啊,不会影响我练武吧”黄少天抬了抬胳膊,与温州的伤药似乎带点麻药成分,还不是那么疼。


“估计一周左右吧,不碍事的。不过你真的一直没受过伤吗?”喻文州有点奇怪,当山匪头子怎么会从来不受伤?


“哦,那是瞎说的,伤还是会有的,不过没几次见血的经验。毕竟我可是黄少天,说的像是谁打的过我一样。”


好了伤疤忘了疼,喻文州暗自想,


看着眼前这个意气风发的黄少天,丝毫不像会愿意当山贼这种不入流行当的人,喻文州自有计较,不再多话了。


当天夜里下起了大雨,喻文州从寨外回来想回屋子的时候,一道雷正好劈在前方的茅屋边,那小屋终于不堪重负,塌了。


喻文州打着伞有点无奈地看着面前的废墟,


“额……果然这屋子搭的不牢靠,委屈先生了,我想想啊……”方世镜听见响动赶来正好也看见了这惨绝人寰的场景,


“少天住的那竹楼上还有一间空屋子,不过他一般不让人靠近自己住的地方,今夜是找不到别的地方了,你就去哪住吧。明天我再叫他们重新搭一个屋子出来”方世镜边说边带着喻文州去到了黄少天一个人住的竹楼。


“少天受了伤,我给他配了点安神的汤药,让他早点睡了,明天我来和他说这事吧,你就在这睡一晚”方世镜替他打开了黄少天隔壁的屋子,


屋子虽然是空的,但是也摆放着日用的家具,喻文州松了口气,好在不用睡大厅这么辛苦,向方世镜道了谢,送走了他,这次啊收拾起了自己。


外面还响着雷,喻文州睡得并不好,睡得浅还常被惊雷吵醒,这次被吵醒他终于知道哪里不对了,是隔壁的响声。


喻文州披上了外衣,打开了门。


隔壁住的是黄少天,要有响动,也是他发出来的。


喻文州听见里面奇奇怪怪的,还是推开了门,


屋内没什么异样,唯一异样的就是躺在床上的黄少天,喻文州点起了油灯,这才看见床上的黄少天似乎是被梦魇住了。


现在的天气已经转凉,黄少天只盖着一条薄被,却满脸大喊,眉头紧皱正在说胡话,喻文州看见他胳膊上的包扎都已经渗出了血。


“不……父亲……叔父……不……不是的……爹……不要……放手……放开我……爹……不是的……不是的!”


喻文州站在床沿边,听见了黄少天这么喊着,脑子里似乎想起了什么,正要呼之欲出,但是似是还不够清晰。


喻文州打了盆水,给他擦去了热汗,又重新包扎了伤口,如果放着被汗水这样浸着,一定会感染,


好在喻文州收拾他的时候,黄少天不再说胡话,也不再乱动,给喻文州省了不少事。


一切收拾妥当,年轻的寨主的的梦魇也走了。喻文州照料了会儿也起身想走,却突然被组,回头一看,才发现自己的衣摆不知何时被黄少天紧紧攥在手心。


喻文州想把衣服抽出来,却发现黄少天力气极大,死攥着不放,一旦发力,他的眉头就会皱起,似乎是不想放开手里的东西。


“你究竟有什么放不了手的,是这衣服,还是别的?”喻文州盯着黄少天,和自己同龄的这个男人眉宇间看的出是可容天地的好男儿,为何会在这山寨里当一个山匪头头。身上的穿着不少非凡品,要说都是打家劫舍抢回来的,为何又能成套且合身,这些都不合理。


喻文州看着黄少天,看似简单的此人,一定不简单,包括这个山寨。


黄少天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日上三竿,等他坐起的时候才发现床上有一件不属于自己的衣服,


“这味道……这纹理……”黄少天想了想,


喻文州!


等等,喻文州的衣服怎么跑自己床上了?什么鬼!


“不对不对……一定是哪里弄错了,这……这是我某一件长得像他的衣服吧!”


正在自己震惊的时候,门被推开了,进来的正是黄少天念叨的喻文州,


“醒了?我来拿我的衣服”


一句话犹如昨晚的一道雷,彻底劈焦了此刻的黄少天。


天呐?!谁来告诉我……昨天到底发生了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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