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色批?』码农,不写逻辑不写剧情只会水,自己爽。产出wp/wland同步,id:大白辣么甜。详情→置顶

 

【喻黄】刀锋向外 24

试图写点温情暖暖的场景…(结果因为缺失这方面的体验,写地有点…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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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刀锋向外,我向你 24

七锣鼓巷的庙会居然并不是挂羊汤卖狗肉,还真是有模有样的,摆摊的推车的,杂耍的,说书的,卖唱的,喝茶的玩游戏的什么活动都有,乍一看还以为是把哪家的古装影视基地给搬过来了一样,黄少天拉着喻文州走了没过几分钟就完全把一开始说的“就去填个肚子吃饱了就回不凑热闹”的话给丢到脑后边去了。


而且喻文州发现黄少天不知道是因为第一次来庙会还是因为人多气氛热闹,刚没走几分钟,说话的声音都是上扬的眼睛发着亮似乎看什么都很新奇。


这么想想也有可能,黑社会可不放假也不管团建,庙会这种人多拉不开架势的,黄少天估计是没参加过。喻文州其实去庙会的次数也不多,人多且闹,唯一的那么几次就是小时候和家里人去,以及大学的时候被室友拖着去。


黄少天这人也是很能忍,明明眼睛里都亮着光一副“我去这什么玩意儿,这是米糕吗怎么长得和花一样,好不好吃啊好想吃一个啊”的模样,但是愣是不说,喻文州就会福至心灵地掏钱买点,然后让黄少天先尝,又怕做的太明显,他还会加一句“好吃的话麻烦喂我一口尝尝”,然后黄少天就会心满意足地边吃边惊呼好吃然后过一会儿才想起来反手给喻文州嘴边喂一口的时候还装出一副“你看你真麻烦,居然喜欢吃这些零嘴,多大个人了。”的包容大度的样子。


喻文州每次就回他一个“你开心就好”的表情,然后继续默默察言观色及时给他付账,当了个称职的金主。。


把最后一块糖油坨坨丢进嘴里,黄少天打了个小嗝,声音有点轻但还是被喻文州听见了,少天自己还不知道,打完后突然板着个脸虎牙咬住嘴唇假装无事发生,喻文州看不下去了,从边上伸出手给他把嘴角渍出的糖渍给擦了。


“吃相可真下饭啊少天。”喻文州笑着说,


被喻文州擦过的嘴角温温地,黄少天下意识地又去舔了一下刚被喻文州蹭过的嘴角,小动作看地喻文州眯了眯眼,


“咳,别瞎说!……那边在排什么队啊,我们过去看看!”黄少天想岔开话题,于是随手一指街对面排了又五六个小朋友的摊位,也没给喻文州反驳的机会就拉着他过去了。


一个中年男人架着副眼镜支了口锅在台子边上,一会儿就画好了一个糖人递给了个小朋友,黄少天嘶了一口,“走……走吧……”


却是没拉得动喻文州,“怎么?刚才还挺新奇的,怎么又走了?”


“废话!”黄少天压低声音背对着前边的队伍朝喻文州说,“前边那五个小屁孩年纪加在一起还没我一个大,我跟在后边排队像什么样子啊。以后还混不混了!”


喻文州挑眉,“你也是大朋友,反正我也在,要丢人一起丢就是了,怕什么。这是糖人,我小时候也买过的。”


黄少天又拉了两下没得逞,只好叹了口气转过身,没一会儿就到他了,老板等了半天不见人说要什么图样的抬头看见俩大小伙子,嘿嘿地一笑,“哟,这回是俩帅哥啊,要画什么图?”


黄少天对图也没想法,想了半天结果说“给我画把西瓜刀吧” 


老板以为自己听错了还愣了下,“什……什么?”


黄少天抓了抓头发,也觉得不是很合适,太为难人了,“算了随便吧,我也不知道要什么。”


“那就也给你画个小猪佩奇吧,现在的小孩都喜欢那个玩意儿,我这一上午就光指着画吹风机了。”


老板手快,说话间已经画好了,递给了黄少天,


黄少天盯着小猪佩奇看的时候喻文州用手机飞快的抓拍了一张然后把手机收了起来以免黄少天来抢。


照片上黄少天和佩奇大眼瞪小眼的模样实在好笑。


黄少天不知道这是个什么玩意儿,确实长得和吹风机一样,


“怎么就是甜的。”黄少天舔了一口抿了抿,品了一会儿然后干脆咬了一口。


“用糖熬化了再画出来凝起来的当然就是甜的,怎么样这位大佩奇,好玩吗?”喻文州噙着笑看着黄少天咬着糖人,对比起耍着刀子冷着脸的黄少天,现在这一脸孩子样还带点小脾气的黄少天更加显得逗人。


喻文州这下明白为什么这么多女生会嚷嚷着反差萌这种东西。


“这味道腻得慌,就摆着好看吗?这吹风机也没什么好看啊。”黄少天啧了啧嘴,


“是是是,你最好看。我还以为你是只要是甜的都喜欢,看来还是会挑嘴的。”喻文州笑了,


这句话倒是令黄少天沉默了会儿,


他挑嘴吗?其实在他醒过来一直到遇到喻文州的那段时间里,他都是吃什么能饱就行了,根本没有挑嘴的可能,就连他喜甜的这件事也是遇到喻文州后被他总结出来的。喻文州是个追求生活质量的人,会经常带着他出去吃点,那些带着甜味的记忆里都有喻文州的身影,包括甜食,甜点,糖果这些,喻文州还会给他控制食量,说什么不能吃太多甜食对牙不好对身体也不好什么的。这些东西在黄少天看来都是矫情,喜欢就吃,过惯了有一餐没一顿的日子,说不定以后就再也吃不到了。


原本对生活的基本诉求低到不在乎的自己什么时候养成了挑嘴的毛病?还会说“这不好吃,这味道太腻”?是因为日子过得太舒服了,太安逸了?是因为有人会把自己的喜好慢慢开发出来并且放在心上一直能细心照顾到,所以潜移默化地自己就乐享其成了?


黄少天深吸了一口气看着喻文州,即使手上受着伤,即使处在这么一个喧闹的环境,喻文州安安静静站的时候,黄少天总会觉得他周围都是舒适安全的,有种岁月静好的感觉。看着喻文州的侧脸,背景里人头攒动的热闹场景都似乎放慢了速度,光影都变得有意义,他眨眼时会先垂下视线,目光所及之处都像是能荡起涟漪,就算他不用开口,光是这样安静地站在自己身边,黄少天现在也能舒心地放松下来。


这种习惯就像甜食一样,不知何时就养成了,并且让黄少天觉得没有什么不对。


但是这件事本就是不对的,他是一个没有过去的人,未来也不知道在哪里。他带着的危险不会因为时间就被消除。他不应该放松警惕,不应该贪图安逸,正因为他疏忽了,才会有那天晚上的袭击,才会有喻文州的伤。


黄少天想到这就皱了皱眉,喻文州很敏锐觉察到黄少天的变化,黄少天突然皱眉他看见了就问了,“怎么了?”


如果被一个人影响到把根深蒂固地身体条件反射都迟缓了,会是什么原因?


这段时间他做什么事之前脑子里都会先想想喻文州的伤,能不能去这里,去这里喻文州会不会有危险,能不能吃这个,吃这个对伤口有没有影响,要把喻文州看好,可别让他再替自己受伤。


将一个人放在心上的感觉对自己来说是很陌生且奇怪的,仿佛他坚硬的外壳被人敲开,所有的殚精竭虑小心谨慎都被从原本的自己身上扒开,展露出曾经那个可能怀着赤子之心单纯普通的自己,伪装被击碎,外壳被敲开的过程意外地不疼,他还一无所觉甚至怕别人进不来。


为什么会是喻文州?因为他替自己受伤了吗?好像也不是,更早的时候开始他就因为喻文州觉得自己有不对劲了,那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从喻文州告诉自己他的性向开始?还是从喻文州吻自己?


如果喻文州关心他照顾他替他受伤是因为喜欢他,那自己呢?嘴上信誓旦旦说喜欢女人,还说接受不了同性恋的自己又为什么要把喻文州这么要紧地放在心上?


直到喻文州问自己怎么了,黄少天都没想明白,他看了眼手上的糖人,居然因为这只猪思维歪到了这么远的地方?自己明明是单行道思维,怎么跑偏的这么远的!


想到这黄少天就忿忿地咬了一口猪脑袋,“没事,太甜了不想吃了。”


喻文州点了点头跟在后边也不说破。


头脑风暴的后遗症就是被食欲带上来的胃口突然下了个档,黄少天看了会儿杂耍,然后被另一边的小水池吸引了视线,“不就捞金鱼吗,给我一个网我能把这池子里的鱼全红烧了。”


喻文州本想告诉他金鱼不能红烧而且你也不会做饭,但是转念就接了一句,“要打赌吗?”


“嘿!我这暴脾气,赌就赌!”黄少天一拍手跟喻文州一人拉了条小板凳买了两个网兜就坐在了小池子边上,


说是小网兜,其实就是一张很薄的纸嵌在圈圈上,拿都不怎么好拿,


“少天,别太横,我让你一只手都能赢你,现在认输还来得及。”喻文州转头笑着说,


黄少天张了张嘴,“我去!你本来就缺一只手!还嘚瑟上了!挺会顺杆爬啊你”


说完就开始捞,说实话外科医生的手和黄少天常年使刀的手到底谁稳其实他们都没数,但是这捞鱼也不是说手稳就够了的,所以直到最后黄少天看着没动弹几下就破了的网以及喻文州小盒子里那三条小鱼,一脸郁闷。


“认输吗?”喻文州买了个塑料盒子装小鱼,让黄少天提着,


“……我是发扬风范不欺负残疾人。”黄少天嘟囔,“行了,输了就是输了,说吧,要我干嘛”


黄少天用眼神示意:敢提太过分的别怪我动手啊!


喻文州摸着下巴思考了一会儿笑了笑揉了下黄少天的头,“算了,现在也想不出,欠着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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