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色批?』码农,不写逻辑不写剧情只会水,自己爽。产出wp/wland同步,id:大白辣么甜。详情→置顶

 

【喻黄】刀锋向外,我向你 28

稍稍水一下过渡,我之前好像说过这篇的文州设定就是个从小飒到大的男人,喻总是看着不会叛逆,一莽起来就爱谁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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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刀锋向外 28

候机的时候黄少天百无聊赖,说给喻文州捏捏肩谢谢他明明该是病假养伤的还陪自己走这么一趟,


“恩……手劲挺大。”喻文州被黄少天捏着肩膀,笑着夸他,“要不是我请不出再长点的假,本来该带你好好度个假的。诶,少天,你考虑过以后做什么吗?”


黄少天改手法从捏换成捶,这个问题郑轩也问过自己,


“没……之前郑轩也问过我。”


“要不你去开个按摩馆吧,这手法该秒杀按摩街上任何一位老师傅了。”喻文州笑了,


“啧,你这是消遣我啊!请问除了你还有任何人敢使唤我捏肩吗?短短三天里你已经提议过洗头师傅,厨师,按摩师傅三个职业了,您什么时候兼职人才中介了啊?”黄少天借机加大力一掐,


“嘶……”喻文州讨饶地举起一只手,“悠着点吧黄师傅。不过你是可以想一想的,缺钱吗最近?”


黄少天捏完了坐到喻文州边上,“干嘛?最近我没开口问你借,黑心大夫是手痒打算发钱了?”


黄少天心里有个大概的账目,又说“倒不缺,我反正没什么需要特别花钱的地,如果你是说欠款的话,我……大概算了下,以全力还你钱为目标的话大概五年内能还完吧。你要是跟我说什么九出十三归,那就得再延长个几年……”


“跟我还算这个?”喻文州摇头无奈,


“我还没问过你,你上两回塞在信封里给我的钱都是哪里来的?连身份证都是刚办的,之前应该找不到工作才对。”喻文州本来是没什么别的意思,就是单纯的一问,


黄少天却是垂了下眼睛,“跟你说你也听不懂,有什么好说的,你是怕我给你的是黑钱还是赃款吗?”


喻文州看了他一眼,“黑钱还一次只有这么小几千小几百的,那你这业务单该是光指着跑量的吧。”


黄少天眼角抽了抽,倒是忘记喻文州这嘴真的是毒,也不知道是不是平时对着那些胡搅蛮缠不听话的病人练出来的,损人还非得拐个弯。


“没有不相信你的意思,反正那俩信封我都放你房间的抽屉里了,要是是黑钱我还能原封不动当作证物拿去警局,不知道能不能算我这个帮凶的自首。”喻文州翻着杂志慢悠悠地说,


“……我可真是脾气好了,喻医生你知道吧,我之前走在街上要是有不长眼的混混敢对我发出一个我听着不爽的声音我都能摁着他的脑袋让他叫我爹,你就着十分钟的功夫已经连着欠我两句嘴我都忍了。”黄少天咬着牙假装恶狠狠地瞪喻文州,


喻文州看他已经没有一开始心事重重地样子了,这才笑了笑伸手揉他的头发,“跟你开玩笑的,我还有不相信你的时候?你这头发真软。”


喻文州这么一笑黄少天就明白刚才是他故意这么说话的,原本萦绕在胸腔里的一股子烦闷已经不知道躲到哪里去了,黄少天看了眼喻文州,舒出了一口气,


“忘记说了,我敢打赌不管是以前还是现在,敢这么摸我头的你一定是第一个”


喻文州挑眉点了点头,收回了手“嗯哼,如果我能是那唯一一个那就更好了。”


黄少天愣了一下,其实他很想立马说,废话,你当然是唯一一个,除非有第二个人想要骨折!


但是脑子转的飞快才意识到这句话的重点是,喻文州想要当他的唯一。


唯一。


这个词本身就带有着一种约定一样的神圣感,是两个人之间的独特联系,亲密不可分。


喻文州大方承认他对自己有意思,但是也很绅士地止步于那天那次,再也没有逾越的行为或者语言,至多不过就是这样的无伤大雅对任何人都能讨来的口头便宜。


但是在黄少天这却是不一样的效果,自从上次浴室帮喻文州洗完头擦完澡,然后自己居然没能控制住地起了反应在浴室里解决后,黄少天就觉得有些地方不对劲了。


更不对劲的是黄少天居然对这种不对劲并不觉得厌恶和反感,这才是最不对劲的!


在B市的时候脑子里都是线索,他分不出多少心思去想这些有的没的,但是刚才,他脑子里转过好些个念头,一闪而过地,比之前找身份时的一团毛线找不到头更令他无语。


喻文州见黄少天突然没了声音,安安静静地坐在位置上垂着眼睛不知道在想什么,也觉得他不太对劲,刚想开口问他怎么了,候机大厅的广播就响了。


黄少天一个激灵抬起头,


“走吧,登机了。”喻文州站了起来。


有了第一次的经验,第二次乘飞机黄少天就没什么太难受的情况了,这人的自我调节和学习能力本就强,只不过这回他却是不想靠打瞌睡渡过航程。


喻文州在看一本医学论文,密密麻麻的一看就不是中文字,好像也不止是英文字母,乱七八糟地黄少天凑着脑袋瞧了半天也没认出任何字,


“这鸟语,你看的这么起劲?除了阿拉伯数字,我一个玩意儿都不认识。”黄少天支着脑袋,


“这是俄语,我看起来也有点吃力,没带词典。”喻文州看了他一眼,


“放屁吧,你这盯着看了那么久,还写批注了!批注都不写中文,怕别人不知道你牛逼啊”黄少天手指戳着边上喻文州的字迹说,


喻文州笑着收起了资料,“怎么不歇会儿?”


“没睡意,跟我聊聊天吧。”黄少天问,


“行,聊什么?”喻文州在空姐路过的时候问他再要了个靠枕,


“说说你吧,我还不知道你多少事呢,你家,你家里人,他们在哪呢,干什么的?随便聊点你的事吧”黄少天干脆地问,


喻文州有些惊讶黄少天这回的话题,看起来一点都不随便,反倒是像考虑好的,不过他不介意,黄少天想了解自己,各方面来说他很乐意。


“我相比起你的话应该简单很多,很普通。一家三口人,父亲经营一家公司,做新能源的,我母亲是杂志社主编。两个人现在都暂居在英国,不经常回来,所以你没见过他们。”


“啊,跟你差好远啊……我还以为你一家都是高知份子之类的。”黄少天眨眨眼,任由喻文州把刚才空姐拿来的靠垫垫在自己的腰后边,


“然后……还要说什么,户籍调查员?”喻文州问,


黄少天没理他的吐槽,“那你怎么没跟着在英国待着?没跟着你爸一起做公司还跑回来当医生了?”


“你怎么知道我是跑回来不是压根就没出去呢?”喻文州笑了笑,“当初就是不想跟着我爸从商走他给我准备的路,才选了个最难考的医药院,没想到真就考上了,选都选了就读呗。我有跟着他们在英国待过一段时间,不过不是很喜欢那边的天气虽然B市的雾霾更令人难以忍受,不过我还是想留在国内。”喻文州这么说,


不知道为什么,明明没有什么语气,黄少天听喻文州这么说的时候还是能感受到喻文州那种从骨子流露出来的自信和从容。


这是喻文州从小浸透在骨子里的东西,就像黄少天浸透在骨子里的是他的防备和危险。


“不过,没和他们在一起也是有点比较幼稚的原因。”喻文州想到这居然勾着嘴角笑了笑,


“恩?”黄少天好像看见喻文州有一瞬间的……犹豫。


“我说过吧,我挺早就公开出柜了。”喻文州说到这看了眼黄少天,好在对方没有像之前一样下意识地僵直,于是他继续说,“其实本来没有打算公开的,始终是自己的事没必要和别人说,一直到高中的时候我都是这么觉得的,不过我爸……”喻文州叹了口气,


“我爸有意撮合我和世伯的女儿的事,大学的时候就总是想让我去英国,一是跟他们一起生活,二是和那个女孩培养培养感情,然后我就有点烦,大概是叛逆期来得晚或者压根就没过,没挨上好好宣发就憋到了大学那种不尴不尬的时候,想着有什么办法能彻底断了他们这个念头,所以就干脆和家里出柜了。”喻文州这么说,


“啊?……还能这样啊?然后呢?他们怎么说?”


“那时候是打电话告诉他们的,然后第二天早上我宿舍的门是被我爸踹开的。我还当是做梦呢,宿管查房都没这么彪悍的,结果看见我爸站在我床边,他连夜回国来了。”


黄少天惊讶地看着喻文州,喻文州这温文尔雅的性子没想到居然不是遗传?他老子这么彪悍?


“他抽你了啊?”


“没有。”喻文州摇了摇头,“我爸站在我床边,第一句话是‘还好你还知道分寸,我来的路上就想要是我看见你没在宿舍或者被窝里有第二个生物我就是绑也把你绑走。’当然我也不知道他说的是不是真的,好在那天宿舍里就我一个,那天我和他们好好谈了一次,告诉他们这不是什么叛逆期故意独树一帜也不是什么病,我是高中的时候发现自己是同性恋的,自己倒是没什么不能接受的,是怕他们不能接受才一直没说。这回是没办法了才出柜了。希望他们能理解我,也别在给我安排什么相亲或者哪个世伯的千金了,顺便我也不想去英国,毕竟英国这个氛围,送我过去我可能正中下怀。一次性全说了,现在想想场面还挺有趣的,我爸坐在对面室友的床上,头顶是这家伙三天前刚洗的7只一模一样的袜子,听着自己儿子出柜,好在我妈也在,不然我爸再好的脾气,可能都要抽我一顿。”


“你妈没反应?”


“我妈一开始是记者出身,有什么东西没见过没写过,虽然他儿子是同性恋这件事有点冲击,但是已经说到这个份上了,而且我从小就不需要他们管,更别提当时已经成年了,想管也是不可能再掰直了。”


“咳咳咳”黄少天扯了下嘴角,“然后呢?”


“没然后了,谈完了,我爸就回去了,他连夜回国的,那边一大串事儿呢耽搁不了多久。他没反对也没支持,就说了句让我自己掂量清楚自己,就走了。”


“我爸这人不知道后来怎么想的才从商了,但是原来也是念古典文学的,做不出什么强硬的事。”


“……这雷声大雨点小的,我还以为你怎么着都得挨顿揍,居然就这样。”黄少天唏嘘,


“听你意思你很遗憾?”喻文州笑了下看他,


“没没没,我是惊叹你可真厉害。”黄少天抱拳,“然后呢,再说说。”


喻文州一脸疑惑,“没了,你还想知道什么?”


“就……要不跟我说说你的情史?”黄少天抓了抓头发,说完他就后悔了,因为他看见喻文州脸上那熟悉的表情,


“少天,一般情况下盘问对方情史是情侣的特权,而且这个度还需要细细掌握才能有点情调,你这么问我,我有点难办。”


瞧这一脸打趣地模样!


黄少天在心里腹诽,他知道喻文州这个表情的时候多半肚子里已经编织好了七八个陷阱网等着自己开口往里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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