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丶夜雨声烦

未来或许再相见。
『我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色批?』码农,不写逻辑不写剧情只会水,自己爽。产出wp/wland同步,id:大白辣么甜。详情→置顶

 

【喻黄】零度灼烧 32

喻:气,但是这回儿居然有老婆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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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喻黄】零度灼烧 32

喻文州没有想到他会在总会的午宴上见到自己的父亲,距离上一次在老宅他闭门离家,已经过去了十年了,十年内他们没有任何联系,逢年过节也没有问候,喻文州只在给母亲的问候中客套地提到过希望长辈身体健康,其中包含了他的父亲。


但在宴会上见到久违了的父亲出现,他不用问就知道必然是为了他来的。


进门后喻文州看着站在自己面前的父亲,没有什么表情,“爸。”


喻泰安冷笑了一声,“要听你这声“爸”真是比登天还难,十年了也不回家也不打一个电话,你还知道你有个爸。”


喻文州看了眼茶桌,倒了两杯热茶,一盏放在了喻泰安最近的桌边,也不接他的话,“你这次特意过来,是什么事。”


喻泰安坐下,“你已经缺席了两届星河奖了,今年年底是这次换届前地最后一届,你怎么想的。”


喻文州猜到了,不是为了这种事,他父亲不会为了自己大老远来到这里,


“这一届我同样不打算参加。”


啪!


喻泰安一掌拍在茶桌上,陶瓷杯盏发出撞击的声音,“你到底在想什么?!你以为星河奖是什么地位,你以为你自己是什么?连着三年缺席你觉得你还能在这个圈子里站多久?你当真要让其他人接着笑你喻文州笑我喻泰安的儿子已经江郎才尽写不出东西了是吧!”


喻文州轻笑了一声,喝了口茶,“你在乎的是什么?是担心我真的写不出来东西了,还是担心别人拿写不出来东西的喻文州和你喻泰安的名字挂钩?”


“如果没有我在协会里坐着,你这几年早就被赶出书协了,重要年会不参加,协会的安排不服从,你真当你那么重要?没有我儿子的头衔,你之前的书,你的出版你的工作室能走到现在?”


这话多少有些可笑,喻文州看了眼喻泰安,“我早就明确说过我不在乎,协会今天就可以开除我。如果你和他们只是需要一个叫喻文州的代笔,为他们写一些他们觉得“有用”的文字,贯彻他们的理念,那你和他们都错了。”


“喻泰安的儿子,这个头衔从来只有你看重。”


“我告诉你,这几年是你最黄金的几年,你往后的每一步都会为你这几年的决定承担后果。你的笔你的文字是什么很金贵的东西?没有了协会和奖项的包装,你能卖出去多少钱?我知道你去年拿了G国的国际文学先锋,但在国内最权威最后含金量的还是协会!还是星河!”


“父亲,这些话我们很早就谈过了。我不是你的工具,你关心的也不是我到底想写什么,你从商之后只关注任何事物如何能变现如何成为你的铺路,所以你也就不要和我谈什么价值了。”


“书协主席这么个小小的名头入不了你的眼,换届也不过是借口,如果你真的在乎,你可以一直在这个位子上做下去,为你的商业版图开路。”


“你怎么都好,但不要来插手我的事,包括你前几天的那一手,对我来说没什么意义。”喻文州摇了摇头,


“你知道是我。”喻泰安挑眉,


“也不难查,你故意用拙劣的骗局抹黑我,不过是想敲打我告诉我,只要你想,喻文州可以是那个年少成名至今才华横溢的作家,也可以是个抄袭诈骗一落千丈的废物。是这个意思吧?”喻文州的语气里没有愤怒,平淡地好像面对的不是自己的父亲,不是那个会造谣抹黑自己儿子来警示他的人,他已经不愤怒了,


“其实你大可以继续,试试看我会不会反击,如果我想,其实我也可以让你也尝一下这种麻烦,毕竟你公司的账目经手人,曾经是我推荐的。”喻文州笑了笑,


“你威胁我。”喻泰安我这拐杖的手微微抓紧,喻家世代的书香世家,喻文州从小就天赋过人,更是少年成名,他原本打算让喻文州顺着他从小就给他计划好的路走,在他的操作下能够顺利接手协会,然后听他的安排从政进入文化部,和经商后的自己联手,相辅相成。喻文州十年前离开家的时候他以为只是来自他儿子的一次叛逆行为早晚能矫正过来,但随着一年又一年过去,喻文州的行为从开始脱离他的掌控到他完全无法干涉和介入,才不过几年的功夫。


“不会,我依旧会尊敬你,因为你是我的父亲,我从小能接受良好的教育,能有一个优渥的生活条件和环境是你给我的,作为儿子我感激你,我给你的回报就是曾经的二十多年我确实是像一个傀儡一样按照你的计划行为生活的。但我不会一直做你的傀儡。过去几年我给你起步的公司的注资就是我的回报。不用归还,但往后和我也没有关系了,我对书协作协都没有兴趣,缺席那么多次,想来元老们对我也颇有意见,我已经不可能像你计划的那样接手协会,也不可能进入文化部,父亲,不用再在我这里浪费时间了,我早就在我离开家的那天就告诉你,你应该重新谋划的。


我不会对你做什么的。我只是想告诉你你对我的试探和警告其实根本不会达到目的,你跑这么一趟辛苦了,早点回去吧,替我向母亲问好。以后也不要见面了。”喻文州平淡地说完,放下了茶杯往门口走,


"站住。我苦心孤诣规划了这么久,也培养你这么久,你以为你能这么来去自如吗?只要你还用着喻文州的名字你就是我的儿子,你就要受我的摆布,除非你公开断绝和我的父子关系,那你往日的成就,你喻文州的名字赢来的名声就会毁于一旦,你以为靠着你个小小的工作室,你能吃这行多久的饭?如果你不要我儿子的身份,我大可以不留情的毁了你,我的那些徒弟确实没有你的天赋,但他们听话,我再扶持个把年,照样能达成目的,而你的下场又会是什么?”


喻文州侧过头,没有看自己的父亲,他刚要开门,面前的门就轰地一声被推开了,站在门口的是推着门微喘着气,一脸愤怒的黄少天。


喻文州楞了一下,“少天?”


黄少天看了喻文州一眼,又忿忿地瞪了他背后的喻泰安一眼,


“你是谁?出去。”喻泰安地拐杖重重地敲了下地毯,发出咚地一声,


黄少天反而抬了抬下巴干脆走进休息室,反手关上了门,向着喻泰安走过去,喻文州伸手拦了一下,“少天。”


黄少天看向喻文州,这一眼他觉得心痛无比,喻文州和他父亲的对话他在门外听地一清二楚,他知道索克萨尔笔名的来历,原本以为仅仅是喻文州告诉他的那样,没想到喻泰安居然更加卑劣过分,喻文州的语气语调自始至终都很平静冷淡,仿佛没有任何情绪,但黄少天此刻看他的这一眼,分明从喻文州的眼底看见了失落和失望。


是对一个父亲说出“我可以毁了你,你算什么。”的失望,喻文州虽然在他父亲面前表现的从容镇定,但到底还是被“父亲”伤害到了。


“我让你出去,你是什么人!”喻泰安怒视着黄少天,


黄少天的视线从喻文州的脸上移开,他安抚地按了下喻文州的肩膀,接着转头怒视喻泰安,


“不好意思前辈,我擅自闯了进来,不过门口也没有保安拦着不让进,这里也不是你的私人会所,我进来了也就进来了。你们刚才的谈话我都听见了,你应该庆幸我不是什么坏人,也不打算借此要挟你。不然这些东西足够你忙活一阵的了。”黄少天晃了晃自己的手机。


“你!”喻泰安的愤怒可以预料,


“我是来找喻文州的,我是他的朋友,我不会做伤害他的事,仅鉴于你是他的父亲,而文州刚才也说过了他承认你的身份也尊敬你,所以你可以放心我不会胡来。”


“你是长辈也是前辈,我应该对你礼貌,应该尊称你但是恕我直言你刚才说的那些简直不是一个父亲不是人能说的话,所以我也没什么好礼貌的了。我想请问你,你在把喻文州当工具当傀儡的时候可曾有过他是你的孩子、是你和你的妻子爱情的见证、是你在这个世上最亲近的人之一的一丁点认知?你的亲情呢?你对他的爱呢?作为一个父亲难道不应该对自己的孩子有爱护之心吗?我的家庭结构简单,不像你们家是世家,我的父亲就是工薪阶级,我家没什么钱,但即便如此我依旧记得小时候只要我想要的,我父亲总会给我买来,哪怕是当时我们家负担不起的汉堡和冰淇淋,直到我长大成年做了他们不能接受的事,但每一年我的生日总是能收到他们的问候,虽然带着怒气和埋怨,但我知道他们是爱我的。


喻文州这些年又从你那里得到过什么呢?他是最重感情的一个人,如果不是失望透顶,他为什么离家十年不回去?”


“得到过什么?他的出生,他的生活,他的才华全都来自于我!”


“不!他是得到了你的血脉和基因,但从他出生的那一刻起他就是一个独立的个体而不是你的附属品甚至不是你的工具。关于个体的理解这些你们搞文学的难道会不清楚吗,我就想问问你,你曾经逼迫他写书得奖,你可曾从头至尾好好地看过他的书他的作品?”


“你知不知道,就在前几天你背后操作让人抹黑喻文州用的《无边之境》里有一对星际流浪的父子,这对父子用自己的方式一直在保护对方,甚至愿意为了救对方孤身去炸星舰,也为了对方放弃自己的氧气舱。你没看过,因为你但凡看过你就会知道十九岁的喻文州对父亲这个身份,也是有过憧憬的,而且他也愿意为了单纯的父爱付出,就在你逼他做你的工具的时候。”


我看过他所有的书,我可以坦言我比你了解喻文州也比你更爱护他,你刚才那些话恕我直言,如果是对我说的,你现在已经躺在地上了。他是多骄傲的一个人,他不可能会沦为谁的工具,你当真要见识一下他的反击吗?你能在今天在这个房间里用言语那样伤害你们之间的父子关系我告诉你,只是因为他还念着自己姓喻,还念着你是他父亲。”


"我反正是个无名小卒,跟你没什么关系,但是如果你要伤害喻文州,我第一个不答应。”黄少天晃了晃自己的手机,“到时候我真的要做什么,就算是喻文州也拦不住。前辈你最好留点神。”


“你!”


“恩,我确实是在要挟你,我没有什么别的要求,就是希望前辈不要轻举妄动,当然能记得点你们之间微弱的父子联系是最好的,只要喻文州不收到伤害,这就是我的底线。喻文州是个说到做到的人,他不会听从你的安排也不会主动对你造成不利,我觉得对你来说是很保险的事,前辈,你多少要对自己的儿子多点了解和信任。”


“再说下去也没什么意思,你作为他的父亲不爱他只有利用他这很可悲。但我爱他,而且我会一直爱他照顾他,特别是让他免受你这样的人的折磨,今天文州我带走了,不然我真怕自己对你做出什么不敬老的行为,作为晚辈我的话你可以选择不听,但我还是希望你能认识到自己即便站在了最高位,你回到家之后最基本也最纯粹的身份依旧是一个父亲。希望以后不要有机会有这样的见面了。”黄少天收起了手机,勾着嘴角轻蔑地笑了笑,就拉开了休息室的门,喻文州最后转过了身,看了眼喻泰安,平淡地笑了笑,


“少天说话冲,但他是我现在最重要的人,他的任何行为都是出于关心我,父亲,希望你见谅。”


黄少天拉着喻文州直接下了电梯到了一楼,走出酒店的那一刻他才长长地舒了一口气,“呼。”


喻文州笑着看他,“怎么了?这么紧张的样子。”


黄少天摆了摆手,“我刚才真的超怕你爸找人追我们把你绑回去。那我可能真的打不过。”


喻文州笑意更深了,“怎么可能,我爸又不是黑道,我看你刚才脚下生风,气势这么足,原来是在逃命啊。”


黄少天掏出车钥匙,“肯定虚啊,毕竟那是你爸,还有头有脸的人物,说不定保镖都在周围呢。而且刚才临走前你最后那一句其实言下之意是告诉你爸不要想对我动手,有事可以冲你来吧,你都这样说了这我怎么可能不误会啊。”


“你刚才突然进来是真惊到我了,你怎么过来了,还偷听我们说话。”上了车喻文州开了一瓶水递给黄少天,


“本来是想给你个惊喜把你接走的,刚一出电梯就看见你和你爸了,我本来只是想站在外边等等你的,谁知道那间房间隔音效果那么差啊,我这是被迫偷听。不过你放心,除了我,刚才外边没有其他人,所以你们的事不会有人外传的。也还好我听到了,不然都没人给你出气,你肯定对他失望透了连吵也懒得费劲,到最后负面情绪都自己消化,这我不可能坐视不管的。”黄少天认真地说,“就算你怪我不尊重长辈,我也还是会这么说。”


喻文州摇了摇头,握了下他的手,“我为什么会怪你,少天,你那番话我不知道他听不听,但我听了,确实好了很多,这么多年和我父亲的对峙中,我从来都是自己一个。”


“那你以后有我了,我说过的,我永远会在你身边。”黄少天回握住他,


喻文州点了点头,又问,“你真的录音了?”


黄少天吐舌,“这可不能告诉你,你心软,万一被那老家伙套路呢。反正我唬住你爸了,诶,是真的唬住了吧?”毕竟自己了解喻文州,可不了解喻泰安,万一对方刚才是作秀呢,


“无所谓了,反正我的态度已经说的很清楚了。我也早就做好了真走到那一步的准备。”喻文州看向窗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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